“尼娜----我給你帶好東西回來嘍--”
博士脫下有些沾濕的衣服,輕輕掛在身旁的衣架上,卻看到眼前的德克薩斯一臉苦悶,盯著相冊,似是對什么正在思考的樣子。
“尼娜?”
【資料圖】
沉思中的人兒終是被親切的呼喚叫醒,“嗯?老公你回來了?我還在想你什么時候才能從東國出差回來。”她只是微微一笑,便低下頭繼續(xù)看著那些泛黃的照片。博士見狀,也不再多言,悄無聲息地放下手中裝著東西的兜子,坐在她的身旁,用著他溫暖的臂膀,以輕柔的力度將絕代佳人擁入懷中。
“又在看過去的東西?都已化作雪泥鴻爪,何必還要反復看來看去,弄得自己失魂落魄?!?/p>
德克薩斯沒有反駁。雖還未及暮景桑榆,可豆蔻年華卻已經如曇花一現(xiàn),自己也青春不再,到了聊以卒歲的日子。
“食之無味,棄之可惜啊。博士。而且…你一直不在,我這個小女人也只能欲壑難填嘍。”
博士聽出了其中的意味,但也僅僅只是笑而不語,從兜子里取出一盒抹茶味的pocky。
她微微呆滯,伸出略顯粗糙的雙手慢慢接過。
“親愛的…你還記得我喜歡吃pocky。謝謝你?!?/p>
“哎…我在東國出差的時候,實在是很想你,在商場的時候偶然看到限定款的pocky,睹物思人,想起我家里還有只天天叼著pocky黏著我的小魯珀,就當機立斷買下來嘍?!?/p>
“你……壞蛋。”德克薩斯本還想再罵幾句這個老不正經,卻發(fā)現(xiàn),慢慢的,兩個人臉上的笑意都掩蓋不住。一陣笑聲回蕩。
“真是的…你啊,總能給我?guī)眢@喜,親愛的。就像過去在敘拉古…現(xiàn)在應該叫意大利了。”
說到這里,她的臉漸漸低下來,低到連雨夜的燈光也不再能照清晰,只能時而看到朦朧的面頰上,時有光芒反射進博士的眸中--那是有些悲傷的淚水,又隱約夾雜著一絲欣慰。
博士輕輕展開緊鎖的眉頭,臂膀的力度又稍微加重。外面響起了一陣雷聲,屋檐落下幾滴滴滴答答的雨水,像那天空正在哭泣,像她受傷的心。他緊緊地抱住她,抱住她……
不知過了多久,終于雨過天晴。博士的衣襟,也被打濕。不是被雨水打濕,卻要比被雨水打濕更加濕潤。德克薩斯抓住他的肩膀,緩緩抬起頭來,用著帶霧的眼睛看著他。
“都過去了,尼娜?,F(xiàn)在你也不用去再擔心意大利的事情了。萊昂圖索他們會處理好的。你就好好歇著吧?!?/p>
見懷中的人兒松懈了下來,他才敢放開肩膀,靜靜地看著。
“博士。謝謝你。”
“嗯?怎么了這是。今天你怪怪的,先是盯著相冊,又是在我給你遞pocky的時候哭的梨花帶雨的?!?/p>
“謝謝你在意大利的時候,最后選擇陪我一起離開?!?/p>
“……”
空氣安靜了下來。隨后是又一陣雨,一陣布料掉落的聲響,一陣滿足的嬌吟。
狂歡過后,博士還是如剛才一樣,摟住德克薩斯,吻上嘴唇,遲遲不肯松開。
“你說你,一把年紀的人了,都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了,還像二十多年前一樣的小姑娘。我認識的切利尼娜可不是會沉淪于過去的人啊。”
德克薩斯打開pocky的包裝,隨手鑷起一根送入溫濡的口中,不急不忙地答道:“那也是只對你,老公。還有,pocky很好吃,下次多買點。然后,家里醬油用完了,你一會兒下樓買一瓶?!?/p>
博士又被絮絮叨叨了許久,最后只得悻悻然起身,屁股還沒坐熱乎,就下了樓去買家里缺的東西。德克薩斯又拿起茶幾上放著的相冊,注視著那一張閃爍著獨特光芒的泛黃相片--那是在敘拉古,她穿著婚紗和博士一起拍的結婚照。
并不是照片有多重要,重要的是照片中的那個年且二十五的女孩子,已經老了。想到這里,她不禁有些悲傷。但是驅使著她留著這本相冊的,是她身旁站著的那個男人--那個在每張照片中都站在身旁的男人--那個無時不刻都在自己心中的男人--博士。
在婚禮的那天晚上,出了意外。那之后又陸陸續(xù)續(xù)出了很多事情,補辦婚禮的計劃也只好作罷。再到后來,切利尼娜公投成了領導人,在博士的背后支持下,她慢慢把敘拉古變得更好。敘拉古也變了名字,叫意大利。
直到那一個下雨的夜晚,還是她和博士兩個人在臥室里,討論著一些事情--離開現(xiàn)在的意大利。
“現(xiàn)在敘拉古已經比過去好很多了,尼娜。這個時候你如果走的話,很可能前功盡棄啊。”
“我清楚。但是我不能再把我的時間放在這上面了。我不能犧牲你的時間來建設這個國家。我不能再讓你等我更多時候了,博士?!?/p>
博士執(zhí)意讓她留下,可她態(tài)度堅決,到最后也依然決定離開,把事情全部留給萊昂圖索完成。
“基本的任務我已經做完了,但是我們兩個最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辦,親愛的。那天夜晚,也是雨夜。就像今天一樣。我們在這間小小的臥室里面,度過了不知道多少個雨夜,但始終還是隔著那一層薄膜。即便我叫你“老公”,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,不如補辦婚禮,當著全國人民的面,免得再引來流言蜚語?!?/p>
“而且,我啊。不想再看到你在夜晚偷偷流淚苦悶的樣子了?!?/p>
外面的雨越下越大,屋中的爭執(zhí)聲也越來越大。
“你不是要留下嗎?好啊!那你留下就是了!大不了我出了敘拉古,再等幾個年就是了!你呢?已經等我了不知道多少年,你和我都不年輕了!”
博士沒有回答。
“不說話?……那你就保持沉默好了。你比我還要關心未來的話,那你就留下來,我無所謂。我還可以去大帝那里繼續(xù)當個小小的快遞員,不用在這里天天與那些貴族勾心斗角,你也不用在幕后當個棋手,可以上到舞臺上給他們看看,這么多年來,切利尼娜就是一個背后有著這樣實力的一個男人操控的。他自己也可以…”
“夠了。尼娜?!?/p>
博士背過身,看不清臉上的表情。他用著很大卻又略顯底氣不足的聲音,喊出了那句話。德克薩斯沒有繼續(xù)發(fā)問。
打雷了。
德克薩斯出了政事廳,闊步走下樓梯,卻看到萊昂圖索帶著一群人在政事廳的大門前,在雨中阻止她離開。
“萊昂圖索,你這是什么意思。”
萊昂圖索沉默不語,只是站在那里,像一堵堅不可摧的墻壁,不容她向前一步。
“讓開,總督。昨天早上我已經和你通知這件事情了,你沒有權力讓我在這里呆著。”
萊昂圖索緘默不語,只是站在那里,像一尊銅像,油鹽不進。
“……”
雨越下越大,氣氛越來越緊張。
“德克薩斯,你現(xiàn)在離開的話,對于整個敘拉古來說,會出現(xiàn)大問題的。你哪怕再呆一年,一年就好,之后把事情交給我,你和博士都可以離開?!?/p>
德克薩斯緘默了。
“我知道,你對敘拉古沒有什么好的印象。但是拜托你,留下來。我身后的群眾,都是來感謝你的。他們不想讓你離開,所以在沒有通知的情況下,大家都來給你送行。但是請允許我再勸阻你一下。請你再想一想吧!”
德克薩斯沉默了。
雨越下越大,雷鳴越來越響。
就在這時,德克薩斯突然感到自己被雨水打透的衣服,披上了一件外套--那是博士的外套。
“萊昂圖索,讓她走吧?!?/p>
博士穿著那件敘拉古的禮服,走到萊昂圖索面前,示意他讓開。
“博士先生…可是…”
博士擺了擺手,示意他不必再說。
“尼娜她想要走,就讓她走吧?!?/p>
萊昂圖索見二人的態(tài)度堅決,無力地嘆了一口氣,下了臺階,帶著人群散開。
“你……?”
“走吧,尼娜?!?/p>
德克薩斯遲疑了幾秒,隨即立刻跑下臺階,上了車。街道兩側,是人。是敘拉古的人。是愛戴她的人。是舍不得她離開的人。他們有的哭的撕心裂肺,有的揮手揮的出了殘影,有的喊道聲嘶力竭……街上的人都沒有帶傘。不是因為不知道有雨,而是因為他們知道,德克薩斯一定沒有帶傘。他們的傘已經被撤走了。
“司機先生,走吧。去龍門?!?/p>
“……”
“司機?”
駕駛位的人掀下了兜帽,露出了略顯疲憊的面龐。
“博士?!”
他俏皮地用手指堵住她的嘴,開著車,迎著風雨,迎著不斷的人群,帶著心愛的人離開了敘拉古。那天夜晚,在車上,兩個人第一次把自己獻給了彼此。
第二天早上,他們兩個在龍門結了婚。這張照片,就是那時候照的。只有她清楚,這張照片背后隱藏的故事。
“尼娜?幫我拿下東西,有點多了?!?/p>
“知道了,我馬上過來。”
相冊被輕柔地合上,再又一個雨夜,被風翻開,露出照片--洋溢著二人幸福的笑容。
很久沒更新啦~今天在日本的老姐給我?guī)Щ貋砹四ú栉兜膒ocky,于是睹物思人覺得應該寫一篇。讓大家久等了。這篇文的質量并不高,如果大家看的還算開心的話記得轉發(fā)評論點贊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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